鼓山上剛圓滿第七屆大悲心水陸法會,八天七夜的法會佛事,在圓滿送聖那天晚上與維那師回到大壇,感受著在數小時前壇內還座著滿滿的菩薩們,一瞬間只剩下空盪盪的壇場,那樣強烈的覺受似乎現在還持續著。

 

虛雲老和尚曾經說過的空花佛事,大概就是這樣的體驗吧。

 

buddhavoice  

 

水陸法會是漢傳佛教內最大的法會佛事,不曉得大家對於漢傳佛教內的這種修行方式,或者法會有著甚麼樣的認知呢?

 

記得自己小時候還沒有學佛前,被母親帶去參加佛教的法會,當時的自己腦中只留下跪拜動作與旋律迥異的音聲。數年後當自己年紀漸長,才慢慢的知道原來佛教中的法會是用這種模式在呈現與接引大眾。

 

進入了僧大之後,像這樣的唱誦變成了每天一定要做的事情之一。先不說像帶領信眾或菩薩們的法會共修活動,光是每天起床後,早上用齋前會做早課,接著跟著大眾到齋堂用早齋,又要唱誦供養,晚上的晚課等等,都會有這樣的唱誦。等於說一天的漢傳宗教師生活當中,這樣的唱誦已經在漢傳佛教的修行成為了生活中的一部份了。

 

這樣的唱誦其實它的專業名稱叫做「梵唄」,至於甚叫梵唄,最早的定義可以追朔到梁朝慧皎法師於《高僧傳》中有這樣寫到: 「然天竺方俗,凡是歌詠法言,皆稱為唄 ; 至於此土,詠經則稱為轉讀,歌讚則號之為唄」。「梵」的話就是由於佛法是由印度傳到中國的,當時對於佛有關的事物都被稱為梵,如當時稱佛經為「梵夾」,佛寺稱為「梵寺」。簡單來說,以清淨的梵聲來歌詠佛法,是名為「梵唄」。

 

對於梵唄來說,對於出生於二十世紀的我們來說,可以說是相當陌生的,即始知道了它的歷史與來源傳承,但適應它並把它變成修行生活中的一部份,還是需要一些時間的。這也讓我想到了自己在僧大一年級,還是行者身份時,那時我們的輔導法師跟我們分享的一本書: 「報告師父,我要出家」。

 

此書的作者是我們畢業的學長,也是目前法鼓山在美國象崗禪修中心的監院-常聞法師的修行日誌。雖然法師是西方人,成長的背景與思考的方式可能與在東方長大的我們有許多不同的地方,但書中法師提到的許多出家前後所受到的訓練與內心轉換的過程,許多部份也與現在來出家的我們類似。書中提到 -

 

 

" 到臺灣後不久,我了解到臺灣的佛教並不重視禪坐與觀照。即始臺灣人對禪坐似乎比以前更有興趣,但大部份的佛教徒還是著重在宗教信仰的活動,參加法會(包括念佛和唱誦)與拜佛的人人數,遠超過參加禪修的人數。

 

我對這種情形感到十分驚訝,也有些失望,因為我以為身邊的師兄們都是熱衷於禪觀修行的 – 特別是禪坐。我以為出家人除了每天的例行工作之外,應該花更多的時間在禪坐與佛法方面。但到了臺灣以後,我發現出家人也花相當多的時間在練習梵唄和舉行法會上。" 

 

法師這邊提到了一些現狀,其實也發生在自己體驗到的僧大生活之中。對於梵唄,其實對我自己來說也沒有特別的喜惡,不過也許自己因為對於修行生活的不瞭解與不熟悉,所以很多從前在俗家的生活習慣與認知都會讓在過漢傳宗教師的生活有所衝突。不過自己卻很開心能因此,去反省自己與學習更多來在這條路上走的更長與更遠。

 

於是我開始對於梵唄進行了多方面的思考與學習。也在當中看到了原來不瞭解它的人很容易誤解,知道的似乎又無法一時將梵唄做更深入的詮釋與闡釋,因為這樣的模式似乎已經儀式化而呈現石化的現象了。

 

沒辦法改變的人,似乎只能被動的接受,有選擇的人似乎又可以不再梵唄上做出努力,這是我的感受。因為這樣方式的音聲佛事,在上一個世紀的華人圈,或者說當它在中國被儀式化,而沒有繼續前進時就開始了不良的發展,就是被拿來做經懺佛事,同樣的狀況,我另外舉例自己熟知的日本佛教,他們也有著「葬式佛教」的不良發展。

 

在即將到來的世界佛教中,梵唄這樣的模式會被怎麼樣的從新詮釋,乃至有甚麼樣新的面貌出現,我並不知道,不過對於傳統與創新間的衝突,我覺得可以取得一個平恆點,乃至開創出健康的局面,而法鼓山也一直朝著這樣的方向努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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