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Mega Mendung禪期舉辦的地點是一處環境相當好的社區內,在這裡不用做甚麼就可以感受到相當的放鬆
Mega Mendung的禪十
九月八日一早,我們離開三寶瓏飛往雅加達,準備進行另外一個禪期。在這之前,常耀法師已先行在五號前往該地了。
這次禪期舉辦的地點是位於Mega Mendung,它是位於印尼首都雅加達南方約車程兩個小時的區域。而我們舉辦禪期的地點是在這個區域內的一個環境相當好的社區內,這個社區也是位於山林中,而且這個社區的每棟建築都是獨立且設計特別的房子。
禪堂前寫著「禪」一字的石頭
舉辦的禪期地點是在社區內的一棟獨立的房子內,這裡被命名為 : Chan Forest,從車道進入前還可以看到一塊石頭上面寫了「禪」一字。另外要特別一提的是,這邊印尼的菩薩比較熟悉的稱呼是Chan Forest,但在禪堂內還有另外一塊匾額上寫著「聖嚴禪苑」。聽果元法師說最早是果竣法師來這邊帶禪修給取的,但因為印尼的菩薩還是講英文與印尼語為主,即使有那麼一塊匾額,好像注意到的人也不多。
Mega Mendung禪期中禪堂內一景,照片中可以看到,果元法師上方有一塊扁額寫著「聖嚴禪苑」。
由於場地的關係,在這的禪期雖然與一開始在棉蘭的禪期一樣,我與演本師就坐在禪眾的正前方,但一開始在棉蘭這樣的位子,即始自己一開始有點不習慣,但是當時除了我們兩位學僧之外,還有幫忙翻譯的學源法師也一起坐在前面,就感覺還可以。
但到Chan Forest的時候,就只有我們兩位坐在前面面對著大眾,加上前面又特別高,所以感覺我們一舉一動都被禪眾看得清清楚楚的,所以自己不是很放鬆。特別是禪期沒多久之後,由於上一次的禪期演本師已經受到風寒,到這邊又與演本師睡同一張雙人床,沒多久我也開始有感冒的症狀出現。一直到禪期要結束的前兩三天,除了晚上沒有辦法睡好之外,有全身酸痛與輕微發燒的現象,雖說很想硬撐的與大眾坐在禪堂共修,但還是不敵身體的狀況,只好與果元法師和常耀法師請假,在寮房休息,也讓常耀法師代理了自己維那的工作。
在印尼三個禪期期間,應該算是這邊的環境最好了,無耐自己不但無福消受,身體還出了狀況,只能說這樣的因緣也是沒有辦法想像的,心裡雖然有點對不起,這次難得有機會能到此地來與菩薩結緣,但碰上這樣的狀況,讓我也只能體驗佛法中說的無常。
同時也在思考著師父在一些著作中常提到,他老人家在海外弘法時身體不時有不適的狀況產生,但他都能靠心力與願力的完成弘法任務。那究竟要有多少的願力與心力才做的到的…
這邊的禪期與三寶瓏的禪期參與的禪眾都不多,大約二十多人,在這邊禪期的禪眾又比三寶瓏那邊更加的年輕,與近半數沒有接觸過禪修活動。作息原則上與上個禪期一樣,只是這邊的開示是由果元法師直接給予禪眾,不像上一個禪期是放師父的DVD,另外這邊的禪期最後一天也是讓禪眾體驗香道。
帶領禪眾至護外經行及運動,體驗不同的禪觀方法
也因這邊的環境,所以有數次帶禪眾到外面去經行。果元法師的開示在這邊,也讓我有種耳目一新的感覺,法師除了幽默風趣之外,也可以用很淺顯的方式,讓禪眾瞭解禪修的觀念與方法,並且也舉了很多例子與故事等,當然禪眾的反應與熱情也讓這場禪期非常的成功,結束前都一再勸請法師,希望明年還能再見到法師到印尼帶領他們禪修。
比起前面兩個禪期的場地,是直接租該地類似休閒中心的場地,伙食都是由該場地提供。而Mega Mendung的Chan Forest禪堂與我們及禪眾住的地點,是印尼的菩薩發心提供與租賃,由於當地並不是甚麼休閒中心或是對外營業的場所,所以在這邊需要的義工相對的比較多,像廚師等,就需要菩薩們特別從別的地方請過來,因此這邊提供的伙食相對也不同於前兩地。
每個禪期的伙食都各自有特色,但這邊由於是菩薩直接請廚師來料理的,也讓我們吃到相當開胃與多樣性的食物。
Mega Mendung禪期中參與之禪眾,許多都相當的年輕並充滿活力
比較起這三次的禪期與自己在台灣參加過的禪期,會發現這邊的菩薩對法師的恭敬不輸台灣的菩薩,有時甚至更加的恭敬與虔誠,雖然人數是無法與台灣的菩薩們比,但人數少、年輕有朝氣,對於佛法的求法心切也讓我感受到相當的不同。對於短短時間到印尼分享漢傳禪佛法的我們,所接觸的還有許多不瞭解的地方,就文獻資料看來,至少這塊土地一直都與佛法有緣則是我們不可否認的,未來我們能努力的就是將禪佛法持續的分享給那邊的人,才是重要的。
雅加達的演講
9月14日我們結束了本次在印尼的禪修活動,由Mega Mendung回到雅加達,接著迎來在印尼最後一場的弘法活動。
最後是果元法師將在雅加達市區內的PJBI團體內進行演講,講題是: Introduction to Chan Practice。能有這場演講的因緣是創辦該團體的兩位長老法師曾於今年初至我們山上參訪,並在當時直接至禪堂拜訪果元法師,所促成的因緣。
我們到達該處時,受到相當大的迎接,除了有一整群的該團體的護法之外,也特別安排了該團體內所設立的學校學童拿著花等著獻花給我們。
一行人在到達該處時接受到獻花
兩位長老法師和護法菩薩跟我們介紹了他們團體的一些資訊,不過當時我的身體狀況還沒恢復,只在旁邊微笑聽完後也沒給記錄下來。之後我們一同到該團體內所設立體正長老的紀念館內去參觀。
在我們到該處前,其實也聽到一些菩薩跟我們提到體正長老是許多印尼佛教徒的師公,回國後我搜尋了一下資料,比對了當時在參訪該地所聽到的介紹,才知因體正長老的努力才讓佛教在印尼建國後,能有機會被承認為正式的宗教之一,並且保護了該地華人的一些傳統。
而長老在世時也努力於不同傳承佛教的統合與協調,所以現在在印尼許多的佛教徒都會強調他們只要是佛法,不管是上座部、漢傳還是藏傳,他們都會皈敬並學習。
未來印尼的佛教是否會像傳入西方一樣的多元並融合,我不知道,不過師父曾經講過未來的佛教要三個傳承都互相尊重與學習,來讓佛法能持續住世,我想這樣的觀念與看法,應該也是當時體正長老希望印尼的佛教徒能學習的吧。
參觀該團體所興辦的補習學校。在棉蘭參訪過菩提學校,再一次參訪佛教所興辦的學校後,讓我對師父一生對於教育的堅持有更深刻的體會。
參訪完體正長老的紀念館後,長老與護法菩薩們帶領我們一行人參訪該團體所辦的補習學校。這個學校的設備與師資似乎比之前在棉蘭時,我們參訪學源法師該基金會於棉蘭辦的學校還要新穎,除了這個地方落成比棉蘭還晚之外,我想在雅加達的資源應該也遠遠高於棉蘭吧。
之後一伙人跟著長老至用餐的地點,這邊也讓我留下深刻的印象。數張桌子上面擺滿了素菜,用齋前迎接與替我們介紹的護法菩薩們,全部跪了下來與長老一同做飯前的供養,之後用餐時,即始原本桌上就已經有滿滿的菜肴,但他們還繼續端上不同的菜肴,非常恭敬的跪著詢問每一位法師需要該道菜。
前面提到,邀請果元法師的兩位長老分別身穿藏傳與南傳的僧裝,這就是南傳佛教的傳統嗎? 我心中不禁起了這樣的疑問,即使過去自己曾經去過泰國旅遊,不過似乎對於不同佛教文化自己還是瞭解的不夠多。
即使這些菩薩的行為有點讓我吃驚,但我回想一路弘法以來,印尼的菩薩似乎對出家眾都相當恭敬,像之前禪期中果元法師開示前後,上下台菩薩們除了合掌恭迎之外,似乎每個人都會作出近四十五度以上的鞠躬,這大概就是印尼佛教徒敬僧的表現了吧。
但是比起我們到印尼弘法,這次到這個團體來,又讓我看到菩薩不同的恭敬表現,除了用餐外,用完餐後我們一行人到即將下塌的地點,在該建築內的頂樓是法師們的住處,長老們特別幫我們安排房間,方便我們於回國前住在該處,在客廳時,護法菩薩與法師們談話也都是用跪坐的方式,或跪或坐在地板上,而法師則是坐在椅子上。
下午兩點,在該處的演講正式開始,由於這個地方的場地較大且新穎,故來了許多的菩薩,大約有近四百人參與。法師給了聽眾中國禪宗發展的歷史與演變的說明,加上了一些禪宗的故事,引起現場聽眾對禪的興趣,並且也帶領大家體驗動禪,在近三個小時的演講時間後圓滿了最後在印尼的此次弘法工作。
果元法師於PJBI團體內做的演講。圓滿後大會邀請所有僧眾上台一同讓參與的護法居士頂禮。
後記
記得今年初編輯第六期法鼓文苑時,收到一篇由常興法師投稿的文章,法師在去年即跟果元法師至印尼帶領禪修活動,法師於投稿的文中提到他的實習心得並寫下 : 「為何會在印尼?為什麼會跟這些人相處?好奇妙的因緣,一切都是因緣和合,沒有實存的主體。而我,也只是所有現象參與的一份子,不是主導整體者,但又有一點影響力。」
今年當學務處公佈我們暑假的實習地點時,我的腦海中閃過法師文章中這段內容。如今我也同常興法師,與果元法師至印尼帶完活動回到法鼓山上,回想二十天的印尼弘法行中,所接觸的人事物,乃至當中或有所感、或有所思之中,不也都是因緣的和合與生滅。
當我在印尼時唱著佛教的梵唄時,外面響起了穆斯林的禮拜聲,時間與空間的交錯,深深的打入我的心中。如果說歷史就是一條大河,過去曾經在印尼流佈過的佛法,未來因緣成熟時,佛法也許會再度遍照該片土地,而自己只是這滾滾大河之中的一粒沙,願將自己奉獻給三寶,即使我們無法主宰的因緣,但祈願所種下的因與撒下的種子,在未來能發芽與茁壯。